民國七年,夏末,聒噪的蟬鳴在枝丫的上空環繞,濕漉漉的空氣中透著說不上來的溺水感,讓人透不過氣。陸暮垣坐在辦公桌前,不自在的扯了扯領口的領帶,說不上來的心煩。陸暮垣伸出手去撥弄身旁的電話。這是一雙極為養眼的手,省的修長且美觀,充斥著骨骼感。伴隨著輕微金屬的碰撞聲,定格下的畫麵大抵也能算上是人體美學創造史上的成就。,陸暮垣決定提早回家。畢竟這弟弟也是那倒頭老爺子吩咐下來的任務,把這個死小子送過去,自己在家玩姨太太,落得一身清閒。這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弟弟要是再把這個新來的教書先生折磨走了的話,他真的不想再管了,管他老爺子說什麼這個甩手掌櫃他當定了。陸暮垣起身將衣架上的軍綠色風衣披在肩頭,下樓去了。走在南京的街頭,悶熱的潮湧了過來,天邊的霞光刺破了梢頭的梧桐葉,斑斑駁駁,散落一地,像一隻街頭落魄的魂,亦像是一顆難以破鏡重圓的心……,“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一音落下,顧驚覺抬眼看著身邊人,可身邊人卻看向身後的門口看,順著目光望去,顧驚覺愣住了,這是一個生的極為好看的男人,英氣逼人,高挺的鼻,深邃的眼與漆黑的眸,即使一眼難以看透,但全然透露著迷人。陸暮垣雙手抱在胸前,襯衫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寬肩窄腰,腿也極為修長。陸暮垣定定的看著顧驚覺,顧驚覺兩頰微微泛紅,身邊的陸餘輕輕攬過顧驚覺的肩頭,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在他耳邊道:“先生,那下一句是不是'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